这　是　什　么　？

（德国）迪特林·缪勒－威瑟

　　库尔滕的居民已听惯了“天狼星”音乐，可是来自中国的音乐会是什么样子？在一座从前的农村林业学校里展示了这种库尔滕人从来未听到过的音乐。这所学校漂亮的T形画廊里陈列着威弗里·陶伯纳的黑白摄影作品。成公亮先生就是在这里用自己的乐器演奏了真正的沉思型音乐。
　　一个极普通的问题：“这是什么？”不仅库尔滕人会这样发问。在这所古老的乡村学校的三年级教室里，人们饶有兴趣地围在古琴大师身边，听取了大师亲自对这一被称作“琴”的古董乐器做了方方面面的解释。已故摄影艺术家威弗里·陶伯纳之子、汉学家托马森·陶伯纳随即将大师的讲述熟练而清晰地译出来。这一古老的中国圣贤使用的乐器面板呈拱形，类似齐特琴，以c、d、f、g、a为空弦音。古琴演奏时可以使用多种弹拨手法，丰富的揉弦及泛音产生出及其繁复多样的音响及色彩，而这一切都要求演奏者娴熟的演奏技巧和深厚的功力。这是一种沉思冥想型的轻柔音乐，但在各种因素的交织中产生出内心的激荡情绪，为全场静心聆听的观众提供了一种超越音乐之上的中国式哲学思考。
　　这一古老的乐器在所谓“文化革命”中曾被人从中国传统文化中铲除掉，现在它又可以发出自己的音响了。它的演奏者成公亮在中国是公认的古琴大师之一。在库尔滕林业学校他也会见了几位自己的老乡，同时还有几位中德协会以及科隆大学汉学专业的音乐爱好者专程前来。聆听这场音乐会的还有住在库尔滕的一位世界声望的德国作曲家，他正打算去中国作旅行演出。
　　在这间从前的教室里挤满了听众。而强烈响亮的掌声与沉静轻柔的乐声恰成鲜明的对比。

　　――《科隆日报》　1998.9.26／27合刊·中文翻译王印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