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演奏,我的创作》
——成公亮古琴讲座纪实
9月27日晚上7点,我国著名古琴家、广陵派传人、南京艺术学院音乐系教授成公亮老师作客“幽篁里”,在竹林小池前与琴友们亲密接触,深情讲述自己的演奏和创作经历,并现场弹奏“秋籁琴”,为上海的古琴爱好者们献上了一个雅意欣然的古琴之夜。
园微而景宏,池静而琴跃
早在9月1日——讲座信息发布后的第一天,上海的琴友的预订来电就响个不停。两三天后,数十人的名额就全部订满了。最后,“幽篁里”的工作人员为了接待更多慕名而来的朋友,将讲座现场安排到了露天场地中。而这也使得这个与众不同的讲座氛围显得格外雅致——疏矮的细竹前,成老师坐在两面临水的圆形木台上抚琴;观众或围坐在池边,或倚在二楼的阳台上,可谓园微而景宏,池静而琴跃。
讲座的观众中不仅有初生牛犊的爱好者、身经百战的古琴行家,更有驰名音乐界的各位老师:原上海音乐学院附中校长金村田老师与夫人;著名洞箫演奏家、上海音乐学院中国笛子专业讲师、中国音乐家协会上海分会会员、今虞琴社理事戴树红老师;著名作曲家、钢琴家、音乐理论家与教育家、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音乐家协会理事赵晓生老师;人民音乐家贺绿汀的外孙女、上海音乐学院教师叶思敏博士等。
大话琴乐创作,倡导跨界结合
成公亮老师的讲座以一曲《文王操》开始。《文王操》是成老师打谱的第一首琴曲,不仅打谱历时半年,且曾为不同需要而多次录音,可谓历经坎坷;而这首曲子也最终受到琴界的普遍认可和追捧。
曲罢,“秋籁居琴话”便开始了。成老师介绍了《文王操》、《太阳》、《袍修罗兰》等琴曲的创作,并提出了自己的琴曲创作的观点:一个作品要保证艺术质量,就一定要保留古琴的特质,如散音、按音、泛音相结合的立体感;一定要用古琴的语言,如应和的运用等。
古琴音乐的跨界创作是今夜“琴话”的一大主题。成老师回顾了自己多年来尝试着将不同的音乐文化结合,以形成新音乐品种的经历:赴荷兰录制《中国梦》唱片、将德国作曲家创作的钢琴曲《太阳》改编为古琴曲,以及之前一天刚刚在贺绿汀音乐厅与尼泊尔歌唱家琼英?卓玛合作《心与灵——梵呗与古琴音乐会》等。
成老师强调,弹古琴的人“一定要从古琴圈子里跳出来”,“要成为一个古琴圈子内的人、局内的人,又要成为一个古琴圈子外的人、局外的人。” 80年代“音乐学”概念引入中国曾使得中国民族音乐学的眼界瞬间开阔,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生机;弹古琴的人也要有这样的思想和行为,使自己的眼界开阔起来。
问答水榭边,推敲楼台沿
一番琴话之后,成老师乐呵呵地接受了现场观众的提问,如“在哪里能获取您演出的时间?”“您刚才讲到,一辈子弹三五首曲子是无法满足的,这是从什么角度考虑的?是从作曲家的角度还是文人的角度?”“您刚才说,古琴艺术中有很多哲学性的东西,那么怎么体现这个哲学?而且艺术中有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要自己去悟,那么这个“悟”能怎样具化一下?”
最后,赵晓生老师从阳台上探出来,向地面池塘后的成公亮老师抛出本场最大的一个问题:“所有中国古代的音乐,古琴的减字谱也好、敦煌的谱子也好、工尺谱也好,音高基本上是确定的,但问题在节奏。你打谱的时候对节奏是怎么考虑的?有没有你的原则?”成老师立即历数减字谱本身含有的信息所体现的琴曲节奏,以及自己的理解、打谱方法,并弹奏《文王操》中的一段作为案例。这时,神采奕奕的戴树红老师也从阳台上高声哼唱,打起节奏来。老音乐家们的对话与推敲让在场琴友莫不钦仰赞叹,正是有这些充满研究精神与创作激情的老艺术家们,中国民族音乐才有了现在的发展,才得以成为活着的艺术文化遗产。
民族艺术传统重,文化遗产古琴承
成公亮老师说,中国的民族乐器大部分都只留下乐器,没有什么曲子,如竹笛、二胡等,唯独古琴音乐因与文人生活紧密结合,得以用减字谱记录,留下了3000多个谱子,约合600多首曲子。因此,古琴所保留的中国音乐文化遗产是最丰富的。
落户在“幽篁里”的上海七弦古琴文化发展基金会是中国第一个以古琴文化之传承、保护和发展为目的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是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古琴艺术)保护单位。基金会真诚地希望社会各界将更多关注的目光投向古琴,加入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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